不過大部分是受到了蝴蝶《長春》的啟發啦,感覺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所以大膽的借用了一下篇名XD
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行文,感覺有點害羞XD
出現角色:伊奧席夫、傑多、路德
『沿著斷裂的脈管汨汨流出
凝脂般乳白而泛著淨透光澤
宛若斷線的珍珠接連墜落
似將所有美好都鎖入一滴晶瑩裡──』
隨處可見的平凡花朵在整齊明亮的窗台邊綻放。小巧可愛的淡藍花瓣於風中微微款擺著,姿態柔軟而羞怯,像極了躲在矮牆後窺視心上人的畏縮女孩。
而對上小花身姿的柿紅目光微愣,隨即輕輕地呵笑了一聲。
「唉呀,沒想到這裡也會看到他們的身影,真是無所不在呢,這些孩子。」說著,植栽用的水壺蓮蓬毫不猶豫地在其頂上降下甘霖;得到了生命露珠的滋潤,嬌小的花兒好似歡愉地搖曳著粉藍的頭冠。
「唔?這是什麼品種?看起來很眼熟啊。」聽到窗邊正澆灌著自家植物的妻子有些意外的低呼,他好奇地湊了過去。見到了似乎不屬於自家的花朵,男人詢問著擁有比自己更多植物方面知識的妻子。
「呵呵,就是長春花囉,又叫日日春。常見的是桃紅跟粉白,會開成這樣的顏色很難得呢。」她回頭俏皮地眨了眨美麗的眼睛,「種子應該是隨風飄來我們這的,直接落土生根。適應力很強喔,到處都長,在不同的環境都能成長得很健康,是很堅強的孩子唷。」
望著她侃談著關於植物的瑣事,男人跟著笑了起來,「可是不怕它搶了我們花的養分?」玩笑似地伸手欲摘除細弱的花莖,卻讓妻子拍了拍手背以示警告。
「嘛,植物的規矩很簡單,會活下去的就會活下去,就看她有沒有這般本事囉。」晃了晃纖長的手指,她瞇笑道:「別妨礙人家的命運嘛,這是大道平衡的一部分。」
明明是工程師居然還會扯大道平衡呢。男人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想。
傾聽著她煞有其事的解釋,夾雜著些許促狹的眼神,寵溺的笑容漸漸浮現在他俊朗的臉龐,「好好好,不打擾它就是了。」收回了手掌,沒再多去管花朵如何,他把焦點全都轉移到女子身上。
得到了保證,她這才放下話題。兩人扯了幾句閒話,後來不知為何牽連到工作上的疑問,夫妻倆自然而然地挪到室內開始討論與爭辯了起來。
獨留嬌嫩的訪客,在別株花卉的盆土上,生氣蓬勃地搖擺著淡藍裙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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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發生過這件事。
在整理打算丟棄的盆栽時,恰巧瞥見那淡藍的身影。或許是缺少應有的養分與照料,花瓣邊緣呈現乾枯的褐黃。
即便能將夏秋敷衍成春季,寒冬的凋零卻是無可避免的。
明明用大道平衡來教訓我,妳卻沒辦法接受自然的慘酷。望向搖籃裡睡得正酣甜的孩子,他心中各種難解的思緒紛雜著。
用一個生命換取另一個生命,值得嗎?
結論是許久後的一聲長吁。他不知道。
綿長的春天在她死去的片刻,終結了。
而那些過往也是。
那些曾經、曾經美好而幸福的回憶,掩埋在冬季的霜土之下,隨著清潔車漸行漸遠,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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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心
別讓溫潤柔軟的外表欺騙
致命的毒牙正匿於其中──』
鞋跟頓地聲步步挨近,姣好的面容帶著溫柔的笑意,但看在少年眼裡似乎比任何鬼怪還來得可懼。
對於這個奇裝異服的怪女人,他一點好感也無;縱然她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和藹可親,就好像鄰家的主婦般親切,可他的敏銳的直覺一直敲響著極度危險的警鐘。
女人的外表看起來無害,尤其那抹完美的微笑更能使人鬆懈警戒,不過一旦與她那雙美麗的瞳眸對視,瞧見裡頭寄宿的一切,就足以震懾少年的心神──
專注、執拗而近乎癲狂的嫣紅,藏匿在以淡然偽裝的正常之中。
他看過不少這樣的眼神──在他漫遊過的無數可能世界裡──那些人無一不是世俗認為的大人物,卻是為了達成某些目的、野心,寧願拋棄所有。
就像他的生父一樣。
尹貝羅達的護國卿,曾經的叛軍首領,擁有此般讓人無法理解的執著的男人。
他在這女人的眼裡也捕捉到類似的,清醒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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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次次體驗死亡、一次次重新來過、一次次咬牙尋找渺小到幾乎看不見的希望……
憶起無數次痛苦、無數次掙扎反抗,終究體會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在熟悉的薄暮中他茫然佇立,廣闊的空間中迴響那女人依然平和而親切的聲線。
與擁有一樣不可思議能力的她進行了一段短暫的對話,少年感覺逐漸被過往所侵蝕,心靈疲憊到快要無法承受;他垂首下蹲,蜷縮起來的纖弱身子彷彿拒絕著所有事物繼續侵擾。
「是啊,所以我什麼都不要做了。」
讓我到這裡就行了。
「這樣啊,好吧,但是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呢?」像是在探詢且尊重孩子意願的開明父母,女子和緩的口氣令人不自覺地放鬆。
「我要死。就讓妳殺死吧。反正我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你要捨棄一切嗎?」儘管只是做最後確認似的問句,卻讓少年感受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包容的溫情;就算只是錯覺,仍是升起微弱的渴慕。
「別管我,我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對你沒有任何期望啊。」她上身趨前,輕柔地摟著傑多的頭,好似在撫慰著哭泣孩子的母親般;即便曉得她並沒有實體,懷抱卻是溫暖的。
「但是,如果你不要的話,那個力量就全部給我吧。」聽來是如此真摯懇切的語氣,一步步巧妙地誘導著少年的思緒,「你只要讓『心』死去就好。」
明明是極為殘酷而展露著欲念的建議,卻被溫柔的嗓音給包裝著。
就像無孔不入的水銀般,細密、緩慢卻堅決地入侵少年的心。
宛如被暖和的藍色海洋溫柔地拱覆著,令他不自覺想拋開所有屬於自己的一切,只管沉浸其中;像是被麻醉般,少年慢慢地鬆懈心神,漸漸地連意識都即將遠去。
就要閉上雙眼的一瞬間,腦海跑馬燈似地閃過數道畫面。
為了幫助自己而死的金髮男人、相處許久卻慘遭屠殺的貧民窟夥伴。
他們的模樣,清晰地烙上心底。
當下,他清醒了過來。
「我改變主意了,我的力量不會給妳。」
使勁推開瑪格莉特,拒絕那溫柔似水卻充滿劇烈毒性的言語。
「果然,還是只有妳不能夠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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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毒是藥?
風雨中忍待是愚妄是堅強?
露珠將垂而未墜
稜鏡散射的真實無需評斷
嫋嫋亦堪折
毒與藥皆為其性──』
左肩輕輕抵著窗框,她的重心微偏一個慵懶的角度,淡紅目光隨意漫遊於窗外的景色;逕讓沉邃而恬謐的氣氛團繞,就連平日總浮動於身旁的紀錄儀,飄盪的軌跡也顯得意興闌珊。
晨光透射而入,此時獨有的細小塵粒翩翩飛佈,替她的身影增添幾分虛幻。
許是讓此般孤寂卻具奇妙美感的構景衝擊視覺反應系統,身著紅西裝的男人少見地愣住,本來優雅無懈的步伐不自覺地停頓了下來。
淺藍圍擁著白心,孤獨卻美麗地綻放。
記憶體中猛然彈出一副熟悉的影像與其加註的文字,且正好與臂彎裡所捧著的紙束相呼應。他的表情在短暫的空白後,紛湧上驚詫的歡悅;思考迴路臨時插入一段緊急的數據編程,更進一步演算出接下來的執行程序。
將原本的計畫延後,他改變了行進路線,在眼前女子因察覺到他的動作而緩緩轉移的視線中停駐,保持著與她之間最適當的距離。
仍舊淡然的注視下,銀長髮的侍僧嘴角勾起如往常般經過精密計算而不踰越的弧度,「晨安,瑪格莉特小姐。」他率先開口寒暄。得到一個不知道該不該判定為點頭的回應,便覺察對方不甚耐煩的情緒;路德稍加思忖,選擇較不感到冗贅的語句,單刀直入地詢問:「請問您在這裡做什麼呢?」
認識已有一段時日了,他明白瑪格莉特與宅邸裡其他具有工程師身分的戰士相似,在這世界生活的基本模式就是關在由自己房間改造而成的實驗室裡足不出戶,除了一些必要的討論談話外,跟他人就只維持最低限度的交流。
像將所有的精力全投入研究與實驗之中,沒多餘空閒去管別的事,遑論浪費時間杵在這地方、毫無意義地發呆呢?於此必定有其他因素。
這是引起他興趣與期待的地方。路德並不相信她只是想看風景而已。
「看風景。」豈知天藍短髮的工程師女子無可無不可地答覆,從她的神情難以得知是否故意為之:立刻推翻侍僧青年的推測,更是輕易堵住了他後續的話路。
交際經驗豐富的他,罕見地無法自如應對,臉上的神色複雜了起來,最後凝定在一副苦笑上。思索後放棄了一般的應酬方式,路德很是乾脆地垂首從懷裡花束挑選,而後小心翼翼地捏起花莖;指尖掐在恰如其分的位置,張臂於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將小巧的淡藍遞送到瑪格莉特身前。
「今晨剛開的。送給您。」
此刻,以往漫不經心的柿橙,才正式聚焦於由茜紅墊布襯托的雪藍上。本以為對方會被冷落的態度給逼退,卻沒想到這男人做出如此舉動。
有意思。瞳眸深處掠過一抹興致,她不動聲色地摘過花朵。
「店長先生都是這樣應付女性的?這招對我可不管用喔?」早就不是會被花哄得一愣一愣的年紀了。瑪格莉特唇角彎起令人捉摸不定的曲線,定睛望著仍欲與自己周旋的紅衣侍者,「還是說你有其他意圖呢?」
聽著此般不曉得該歸類於認真抑或是開玩笑的話語,路德已無方才的慌張;面露一如既往的優雅笑容:「請別誤會,我並沒有別的用意。只是覺得這花與您很相像,身為花匠理當讓美麗的花朵尋到最匹配的歸屬。」溫和而讓人感到舒適的嗓聲,不著痕跡地誇獎了接受禮物之人一番。
「哦──」感嘆在尾音挑起後驟降,飄忽而無法辨明其中意味。工程師女子輕壓捏在指尖的翠綠,拇指向外緩緩捋動帶起粉藍的裙瓣旋舞了起來,上頭未乾的露珠順著作用力所指示的軌跡飛濺;殘留的點滴蘊著一絲晶瑩,與之輝映的臉龐浮現些許懷念的色彩:「長春花呢,沒想到在這世界也能看到。」
「原來您知道這孩子的名字。」這令他略為驚訝了一下。雖然是極為常見的種類,反而更容易被一般人給忽視。
「研究藥物時有接觸過。」瑪格莉特不可置否地聳肩,卻是模糊地帶過話題,「這品種倒是少見。已經在宅邸附近馴化了?」
瞇起細長的湖水綠,「BluePearl還沒,需要等上一段時間。」熟悉卻未曾聽他人提起的詞句,讓嗜愛花朵的侍者感覺親近不少,「不過ApricotDelight已經在向陽的小山坡那兒叢生了。」
隨口丟出幾個特殊的用語,發現身份為工程師的女子竟能順暢地跟他討論起他所在乎的植栽事務,本來正琢磨著什麼的思緒不知不覺停擺,由一種更為直感的反饋掌控談話的走勢。
過了好一會兒,話題才告一個段落。驚覺自己竟有不受控制的時候,路德不禁有些好笑與無奈。明明平常都是自己耍弄別人的情緒,沒想到也有被牽著鼻子走的時候。
稍稍整理內部模組的紛亂,紅衫侍者重新聚攏的目光正好對上瑪格莉特再次開口的時機。
「不過呢,既然路德先生懂這麼多,應該曉得夾竹桃科的植物都有毒性吧?還是劇毒唷。」她的語氣與方才相比顯得陌生,似乎又隱含了些許不妙的氛圍:
「你也覺得這點跟我很像嗎?」
突兀的問句使他錯愕,再度打亂系統的穩定。
望向她半為闔遮的淡紅瞳眸,尖晶石般瑰麗的光彩中,竟匿著讓他感官直接打出危險信號的嫣赤氣息。路德猛然憶起,最初撼動他感測系統的美妙景象──細究其像素的空隙間,隱約藏有他無法判準的特殊情感。
此刻,他多少能解析那孤寂的芬芳從何而來。
「是這些事讓您煩心的?」簡潔而不帶多餘情緒的探詢,「宅邸裡的確有不少戰士是因為您的原因而來到此處。」侍僧青年話說得委婉,可其中意味直指工程師女子在生前的所作所為。
身為常在一旁服侍聖女之子的侍者,他是多少明白那些歷史的。貧民區的少年王者、曾被喻為劍聖的青年、奔走於各謎團間的連隊浪人、無端被捲入而犧牲的暴風駕馭者、受到蠱惑而接觸禁忌的連隊工程師,就連背叛連隊轉而幫助她的獨臂男子,無一逃得過死亡的召喚。
如同死神般,無論間接或直接,為了自己的目標而毫不猶豫地收割生命。
確實像劇毒一樣,一旦沾上便難以救治。
艷美似花,極具魅力,同時也致命。
「您難道是感到後悔了?在與他們相處過後……」
此話一出,瞧見她稍微瞪圓的雙眼,路德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度。還打算說些什麼,豈知對方居然掩著嘴笑出一串鈴鐺般清脆的歡愉。
在紅衣侍者不解的注視中,她似強忍笑意般開口:「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從來不會對自己的作為有任何悔悟喔?」
「做了就是做了,哪怕一切能重來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於我,後悔可是沒有意義的。」瑪格莉特漾起清淺的微笑,「況且像我這樣的人哪,並沒有懊悔的資格唷。」
「對你們來說,我大概是滿身罪惡的魔女吧?」看了呆愣的銀髮男人一眼,她的手輕攀窗緣,視線偏往外頭依舊不變的景致,「我是不怎麼在意。不過有的時候會突然感慨,擁有如此毒性卻連子代都無法保護,真是無用至極呢。」
揚起嘲謔的弧度,雙眸中的光澤顯得黯淡而恍惚。
瞬間,路德終究有所領會;初見時,那副妖異而絕妙的景色底下,隱藏著比想像中來得龐大而難以析明的秘密。
自私自利、浩瀚包容、極端的善與惡、沒有絕對定義的混沌。
一切的一切,屬於生命的複雜與矛盾。
這是身為機械的他,最不擅長分析與延伸的部分。
理性與感性混雜在一塊,邏輯有時毫無用武之地,還會被莫名其妙的道德觀感給束縛;充滿動物本能的衝動與自以為超越一切的理智,最為汙穢和聖潔的衝突性格──人類才能擁有此般奇妙的特質,只透過系統架構來認知世界的自動人偶拍馬也趕不上。
即便如此,對於一名能感受到美為何物的花匠來說,自然有不同的觀點。
「您曉得嗎?」不變的溫潤傾洩而出,儘管只得到從眼角晃來的偏注,也稱得上有初步的進展,「在某些國度的傳說裡,只要將長春花佩戴在身上──」
說著,紅西裝的侍者又於懷中花束抽出一朵淺紫,而後大膽地向前一步,無懼她冷漠而戒備的斜睨,逕自將花莖輕柔地放進天藍髮絲的縫隙間;工程師女子並非沒有反應,倒是對這樣輕浮舉動的好奇遠大於不悅,況且他也適可而止,沒什麼理由能發作。
柔弱的粉紫在微風的輕拂下款擺,澄碧的天藍成為最好的寄宿。路德讚嘆似地笑了起來:「如此便能趨吉避凶,召喚幸福到來。」
「還真是沒有科學根據的說法。」語氣挾帶著不屑,瑪格莉特的目光變得些微藐然而蔑棄:「你以為這樣我會接受?」
「我想是不會。」面對她的質疑,侍僧青年的笑容沒有絲毫鬆動,「只是換個角度來說──既然傳說是人們幻想出來,浪漫而不切實際的產物,那麼毒性不也一樣嗎?」
「喔?那可是實際產生的作用呢。」柿紅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但人類若不去接觸,理當不會受到傷害。」好整以暇地答辯,路德豎起花束,溫柔地像對待珍品般輕摟著,「而且有的時候,許多成分甚至能拯救性命,只是你們這些工程師並不曉得罷了。」
望著正掩嘴沉吟的工程師女子,他依舊微笑地繼續說:「是人類擅自將她們的花液定義為毒物,殊不知那是她們本來就擁有的一切,如同血液流淌在脈管中自然──毒與藥只是用途的區別而已,並非那些被歸類的植物真正的本質。」
愛花的侍者在小巧的花瓣上,輕輕印上一吻,有些虔敬地。
「從來就沒有那些差別,她們,就只是她們。」
緩緩地抬起頭,盪漾的湖水綠直視著不再淡漠的美麗臉龐。
「您,也只會是您。」
愣了半晌,望向那比印象中還來得純粹的瞳眸,她不禁呵笑出聲;一連串音階雀躍地流瀉,好似比先前少了一些拘束,更加婉轉歡暢。
「很有趣的觀點呢。我會記下來,留待下次驗證的,路德先生。
」瑪格莉特半開玩笑似地回道,想了想又隨意補了一句:「謝謝你的花。」
「不會,能讓您接受是我的榮幸。」優雅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浮現,紅西裝的侍者將手再度負回身後,微微地躬身,「也祝福和這孩子同一天綻放的您,能感受陽光帶來的幸福與喜悅。」
此時,清風徐來,淡藍的朵瓣迎風搖曳。
『──待君以清明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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