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賀文】2013聖誕節賀文(母子、戰友、泰C)



    「前輩,大小姐要你過去,說是請你幫忙布置慶祝聖誕節的營火?」雙手環於胸前,身穿鈷藍雪大衣的男人,墨綠的目光凝視著眼前明顯比他小好幾歲的卡其金髮青年。

    「不,今天是行憲紀念日,哪需要慶祝。」坐在矮凳上,里斯肘頂著大腿,掌撐著下頷,不屑地撇過頭去。


    看到自家前輩這副不願面對現實的模樣,立於一旁的伯恩哈德與弗雷特里西無奈地對視一眼,跟著趁他心不在焉、疏忽警戒之際,同時伸長手臂,迅雷不及掩耳地塞入他的脅下,手一勾一提間,就將他整個給架了起來。

    「你們兩個幹嘛!?」想不到這兩人會做出如此出己不意的舉動,里斯回過神來便開始試圖掙脫,「快放開我!」

    「人偶叫我們把你帶去弄營火。」「嘛,前輩,沒有女朋友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嘛!」

    「你們這兩個現充給我閉嘴!!」充滿絕望的怒吼響徹整個大廳,青年再也無法掙開兩名後輩的箝制,就這麼被拖了出去。

    里斯悲愴的餘聲未散,在聳立於大廳正中央的巨大裝飾松樹邊,穿著與這個季節完全不搭嘎的藍髮工程師,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掩著嘴輕巧地笑了幾聲。

    「這樣好像不太好吧?里斯先生有點可憐呢。」一旁栗色長髮的少年,勾著自己的手臂,神情有些侷促,而纏繞在他周旁的幻獸深淵倒是咧著大嘴,笑得很歡。

    「有什麼關係?能有事做也挺好的。」迴身讓長長的衣擺拉起一個美妙的弧線,她看向庫勒尼西,眸中的笑意尚未褪盡,「對了,這個是要給你的。」

    邊說邊從本來什麼也沒有的身後撈出一本厚重的精裝書,瑪格莉特隨手將其遞給少年,「你缺了下集對吧?今天在路上發現的,就順手帶過來囉。」

    「啊,謝謝您!」玫瑰褐的眸子閃過一絲晶亮,接過書籍後便捧在懷中,個性木訥的少年難得地將內心的喜悅表現出來,開心地跟她道謝,「太好了,我找這本找了好久呢,本來快要放棄了。」早就把某人被拖走前的慘叫忘卻,他迫不及待地想翻開書,開始品味書中的故事。

    「嗯,喜歡就好。」嗓音如往常平淡,柿澄的視線裡卻滿溢著溫柔的寵溺;將早已入迷的他引導至沙發上坐好,瑪格莉特湊到庫勒尼西的身邊,探首伴隨著他一同追尋紙頁上的文字。

    另一邊,「不喜歡就慘了。」聽到兩人的對話,不遠處的褐膚女子咂了咂嘴,「那本書我們可是找了很久耶,死者圖書館有多大你知道嗎?光每層書架都掃過一遍就快累死啦。」

    「人家難得請託我們,」與好友並肩齊立,金髮的軍人望著沙發上的母子黨,臉上浮現柔和的笑容,「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佛羅倫斯,我看妳也幫得挺開心的啊?」

    「還不是妳拉著我去?」就一句『我想找一本書,來幫我吧』就能拐走妳?小聲地咕噥著,她撓了撓烏黑的髮絲,無奈地道:「算了,先別說這個了。」

    「吶,艾妲。」隨意地喚了夥伴一聲。

    「嗯?」她隨即意會過來,「嗯,我也準備好了。」

    「那就……」佛羅倫斯伸手探了探軍裝的褲袋,艾妲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一、二、三!」

    數一數完,兩人同時將掏出的物品遞到對方身前。

    「我記得這顏色妳沒有吧?」「我記得妳還沒抽過這種的呢?」

    只見躺在兩隻掌心上的分別是被布裹墊、閃著靛紫晶芒的寶石,以及以寶藍色為主要色調的長型小盒。

    看著對方手中的禮物,葉綠與礦藍的瞳眸中泛起了瞭然的笑意。

    「有一種不意外的感覺。」金髮的軍官不住苦笑著,「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說不定就能蒐集完所有種類了。」

    「總比不喜歡好?」咧起嘴聳了聳肩,黑髮的戰士有些故意地嘆道:「可惜菸不管抽多少都不會滿足呢。」

    「隨便妳。」白了好友一眼,卻不曉得該怎麼說她,艾妲只好接過布包,小心翼翼地用布將寶石捏起來觀賞,由衷地讚道:「這顏色真的很美。」

    拿過夥伴手中的菸盒,「欸,可惜不能當場告訴妳這口味好不好。」話雖說得失落,佛羅倫斯表情卻是很欠人揍。

    「要抽就去外頭,小心冷死。」

    「诶诶?隊長妳還真無情耶。」

    看著兩名奧羅爾隊的軍人互相打鬧,靠在牆邊的淡紫髮工程師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奶油金髮的女子湊到他的身前,手中的瓷盤上堆滿了食物,「泰瑞爾,你肚子不餓嗎?怎麼還不去拿點東西吃?」

    瞧見對方完全沒被周遭的氛圍感染,只顧著填飽為了做機械組件而有一整天都處於空蕩狀態的肚子,工程師青年突然感到無力。

    雖然自己也很餓,可是──「C.C.,在這一天妳都沒有什麼想表示的?」泰瑞爾試圖用話引導她的思考方向。

    「诶?這一天?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邊說邊咬了一口雞腿,C.C.疑惑地眨著金菊色的雙眸,含糊地回:「我只知道今天食物特別多呢。」

    果然,這傢伙忘了,應該說從來沒記起來。扶著額,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頭別這麼疼。只能自己先出擊了嗎?可是我是男的!應該是讓這女人先來才對呀──

    發現工程師夥伴正在糾結著什麼,C.C.倒也貼心地不去打擾,與他並肩倚著牆,默默地解決盤中的食物。

    就在她把一捲壽司含在嘴裡,將瓷盤安置到一旁的長桌上,正要開始咀嚼時,身邊的工程師青年用力地扯了扯頭髮,喊著:「不管啦!」

    還來不及反應,C.C.就被不知何時轉身面向她的泰瑞爾給按到牆上,嘴上的動作也被嚇得停了下來。

    瞅著她呆滯的神情和口裡還未吞嚥的食物,青年的心中原本高漲的情緒也跟著快速消退;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蠢,卻仍是繃著臉皮,拉過C.C.的手,將早就握在掌中的小盒強行壓在她手裡。

    「給妳的。」說著,放開她的肩,泰瑞爾退後一步,有些不安地等待她的反應。

    過了好幾秒女子工程師才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將嘴裡的壽司嚥下,然後才呆愣地向他道謝,滿臉疑惑地打開紅色的盒子。

    「這是……?」凝視著盒中用透明容器裝著的液體中上下載浮的紫黑色礦物,C.C.不解地望向給自己此般物品的夥伴。

    「具有常溫超導性質的材料!這幾次實驗中創造出來的喔!怎樣?不賴吧?」獻寶似地侃談著自己覺得有飛躍性進展的成就,泰瑞爾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

    明明是那個人偶說在這天送出去的東西會很有機會促進兩人的關係──雖然不太相信可是──

    「……不對,看到這個妳都沒有其他要表示的嗎?這是禮──」

    「啊,我知道了!」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的一個擊掌打斷;捧著小盒,C.C.漾起燦爛的笑容,「泰瑞爾是想跟我一起研發新型武器對吧?所以才給我這個!你居然知道我正在煩惱超導體的溫控問題!真是太謝謝你了!」

    說著,完全會錯意的她便拉起對方的手,就要離開大廳,「那走吧!我們趕快去實驗室!我有新的構想──」

    「喂!等等!不是這樣的啊──」愣了好幾秒,工程師青年無力地哀嚎著。

    而窗外片片雪花,伴著完全不怕冷的陶瓷人偶,無聲地觀望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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