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8日 星期三

【賀文】2014夏洛特生日賀文

    一小時極限點文的成果,結果還是超過啦!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喜歡夏洛特,大概喜歡那種柔軟與堅韌並存的感覺吧?

    不過寫這篇的時候,夏洛特還沒有R1,所以設定上完全被打臉XD




    世間萬物沒什麼好分別的,真的。

    只是此時的她並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明白。

    她在原地蹲了下來,好奇的目光毫無閃避,澄澈如紫水晶般的瞳眸倒映著地面支離破碎的屍塊與骨骼。無數蛆蟲蒼蠅鑽動與啃食著,螞蟻列隊掠奪腐爛的肉塊,又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昆蟲生物參與這場屬於自然的佳饗。

    夏洛特就只是看著,看著所有能被吃食的部位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逐漸消失。她知道所有生物皆是倚靠吞食其他物種生存、進而生長、繁衍,最終死亡,成了其他物種的養分。消亡是再自然也不過,大道輪迴的其中一個環節,既是剝奪亦是恩賜。

    沒什麼好在意的,對於生、對於死。

    即便如此,她依舊被某種說不出的感受給攫獲;在意識到之前,她開口發出第一個音節。

    而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數個單音接連傾洩,樂音開始流轉了起來,震盪著腐臭異味與森林清新交融的空氣,環繞著眼前正在進行的喪失與獲得。就像舉行一場神聖的交接儀式,而女孩正於一旁高唱讚美詩句。

    一切都是這樣順暢而毫無凝滯,她高唱不知名的歌曲,而所有觸及的事物都在諦聽。

    她的歌聲毫無技巧可言,純然自在,正如她沾滿草泥痕跡的赤足;閉上雙目的光潔面龐是虔敬歡欣,儘管她沒有信仰任何事物。

    可她確實是匍匐著,在某種不知名的偉大前伏首,獻上那美妙清澈的聲嗓,喉囀出直達天聽的樂章。

    潔白的頭骨聽著、從空洞眼眶冒出的不知名花朵聽著、一直跟在後頭觀看她一舉一動的男人也聽著。

    直到最後一節旋律在最高處瞬間墜跌,一切終又歸於無聲。鳥獸照常鳴叫更顯寂靜,森林的所有都沒改變,像是什麼都沒開始、所以也沒有結束。

    「夏洛特。」良久,男人的聲音輕輕喚著他的養女兼學生。

    「老師。」女孩乖巧地回應著,不再搭理依然被蠶食的屍體。她起身走向撫養她的男人,握上他向她伸出的寬大掌心。

    「又沒穿鞋子了,腳不會不舒服嗎?」說著,他寵溺地輕撫女孩柔順的烏黑髮絲。

    「不會喔,老師。」她輕輕地搖頭,孺慕地仰望著男人溫柔的槐黃雙眸。

    最後,他們手牽著手,一同回到暫居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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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會憶起年幼時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尤其是跟凱倫老師初識的那幾年。

    她流浪時的不受約束,以及男人後來耐心的指導。也是在後來,她逐漸了解了某些事物,像是那人藏於眼角的喟嘆、從不示人的過去,她在成長途中一直與這個神祕的老師相伴,知道許多不能言語的秘密。

    她得到了知識與在社會中生存下去的能力,同時也失去了某些部分;男人曾經給予的一切,最後也就在他一聲不響地離去後一同被帶走了,殘留下憐憫而殘忍的餘溫。

    夏洛特不再對世間一切懵懂,她跟隨著凱倫貝克遇見許多事,曉得了惡魔與人類的分別,以及人們口中的愛憎是什麼。

    惡魔與人類是如此不同,沒有盡頭的生命,不再被上天寬恕地賜予安詳的永眠。

    那麼老師,你的終點會在哪裡呢?

    我又該怎麼為你的結局獻上樂曲呢?

    腦海裡全是男人遠去的身影,她不再去注意身邊的一景一物。

    少女足踏著輕便的涼鞋,在他與她相遇的森林裡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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