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8日 星期六

【隨筆】〈對決〉(艾妲&佛羅倫斯)



    靈感來自於前天那該死的游泳課結束,我餓著肚子等朋友外送食物,無聊翻了翻自家的卡冊,瞄到我家阿佛L4後,想起某張改圖......

    (據說這是某張改圖→



    結果這篇就這樣誕生了。


---------------------------------------------------------------------------------------------------

    今天的整備室,不時傳來金屬與機械不斷摩擦、碰撞的響聲。

    設備精良的庫房,是三位具有工程師身分的戰士的心血結晶──雖然某人是在聖女之子的脅迫下加入改裝工程的,不免心生怨對,放了不少惡趣味的陷阱在裡頭──除此之外,整備室可以說是整個宅邸裡最先進的設施。

    而身為主要使用者,一蒼藍一棕綠的機甲獵兵,正並列停靠在一塊兒;兩名機甲獵兵的駕駛員,為了即將到來的遠征,一如既往地進行維修保養的基礎工作,將兩架機甲調整到最佳狀態。

    早已習慣應付各種損壞情形,艾妲與佛羅倫斯一邊駕輕就熟地修繕各自的機甲,一邊漫聊日常的瑣事。

    「吶吶,艾妲我餓了啦!等等去吃啥?」

    「等全部整理過一遍再說。誰叫妳一大清早的就精力過剩跑去游泳?昨天不是才提醒妳今早要例行保養?不會分配體力使用的軍人可不稱職喔。」

    「很熱嘛今天……一下水太爽就全忘光了咩。」

    「這是自己的問題囉,下次看妳還敢不敢這麼衝動。」

    「好啦,記著就是了嘛~~」

    時間在兩人悠哉的談話中悄悄溜過。正當黑髮的駕駛員檢修到足部關節連接處時,通往宅邸廊道的機械自動門忽地往兩側滑開,一個矮小的人影跟著走入整備室。

    「我來探班囉~~」嗓聲清脆嘹亮,夾帶著愉悅與些微的興奮,「還有帶吃的來唷~~」

    熟悉的呼聲,令佛羅倫斯轉頭一看,卻赫然發現來人與自己記憶中的身影有些許相悖──佇立在那的是一個紮著紅色長裙、以油紙袋為衣的……兩條麥色長條狀物體?

    好像是法國麵包?為啥它會說話加走路?聲音還很像自家大小姐?

    難道自己是餓到眼花加幻聽了嗎?

    佛羅倫斯眨了眨雙眼,直到上方傳來艾妲的一句「啊,是大小姐」後,才確認眼前來人是捧著裝有兩條法國麵包的紙袋、臉部整個被遮住的聖女之子。

    「佛羅倫斯妳先去幫大小姐拿東西吧?我等等就下去。」知曉手邊機件的安裝還需要點時間,走不開,認真而實際的金髮軍人如此提議著。

    「了解~~」隨口應著,佛羅倫斯趨前,眼明手快地撈住被麵包擋住視野、不知為啥走很快卻踢到地板間縫差點仆街的陶瓷人偶,同時抓住快飛出去的兩條麵包。

    「沒事吧?」扶好自家大小姐,她一臉無奈地問著。

    「喔喔喔!佛羅謝謝!」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口,聖女之子吶吶地道:「好險……撞到地板可能會把自己摔破呢……」

    「嘖嘖,以大小姐跌倒的力道,會碎的可是地板喔。」她毫不留情地吐槽。

    「什麼嘛真過分……」陶瓷人偶嘟囔著,但早就習慣眼前黑髮戰士的調侃,她倒是很快恢復原本的心情。

    想起自己除了帶餐點過來外的目的,她眼神一亮,直拉著佛羅倫斯問:「對了!佛羅佛羅,妳跟艾妲真的打架誰會贏啊?不開機器人的話。」

    「诶?」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怪問題,她不解地望向自家大小姐,「問這幹嘛?」佛羅倫斯倒是沒去計較她把機甲獵兵叫成機器人的無禮稱呼,反正不管怎麼勸導,她還是會在點點頭後繼續叫機器人,壓根兒不會改口,也就放棄這種無謂的舉動──但自己的夥伴仍舊會在乎這件事,總是不屈不撓地勸說著。

    搞不懂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叫錯機甲獵兵名號的聖女之子,握著拳興奮地道:「因為昨天有看妳們在對打練習嘛!所以很想知道!」想起兩人的身姿,她心頭便熱了起來。

    她猶記兩名軍人平時除了基礎體力鍛鍊及磨練操作機甲獵兵的技術之外,也不忘以搏打來訓練身體反應,以應付戰鬥中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

    而昨日,她便在無事時,去觀摩兩人對練的情形。

    那是一場特別的戰鬥。不同於其他戰士對打時會使用道具,或是召喚出奇妙的生物,兩人的練習一直以來都是徒手相搏的。沒有華麗的技巧,雙方施展的都是相當實用的擊打方式,但艾妲那看似瘦弱的四肢卻每每能轟出隱隱伴著破空之音的強力一擊;佛羅倫斯總用與某種靈長類無異、不可思議的靈巧,驚險地閃過戰友的攻擊。

    交互攻防了好幾回合後,兩人便像是約好般,齊齊停下動作。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就被兩名侍僧給拐去吃飯,只依稀聽得佛羅倫斯說了聲:「這次算我贏囉?」

    於是,整個晚上她便惦記著這件事,心裡滿是兩人那驚險的過招過程。最後,她決定起個一大早,藉著送早餐為由,親自來問。

    「所以會是誰贏呀?」揣著期待,她瞪大湖綠的雙眼問著。

    「這個嘛……」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回應,佛羅倫斯困擾地撓了撓臉頰。

    就在此時,她聽到後方傳來液壓升降梯的啟動聲,轉頭瞥見金髮的友人熟練地乘著梯子緩降的模樣。靈機一動,她看著逐漸朝自己走近的好友,唇角勾起一道惡作劇的弧線。

    「艾妲,接著。」說完,她順手拋出其中一根法國麵包。

    反射性地接下麥色的長條食品,艾妲有些不明就裡。抬頭意欲詢問夥伴的動機時,她敏銳的動態視力捕捉到某個物品正迅速地朝她襲來!

    無暇多想,優秀的反射神經便趨使她豎起手中物,擋下迎面而來的一擊。

    剎那,粉屑四濺。

    不待她問,佛羅倫斯腕一扭,手中長條物一偏,解開封鎖,而後右足迅捷前踏,再度朝艾妲刺去!

    發現友人不給自己搞清楚狀況的機會,她放棄追究,手使力一轉,以畫圓的方式卸去對方這波攻勢。

    被硬生生格開,黑髮的戰士也不氣餒。擰起澎湃的戰意,她順勢迴身,再次揮動法國麵包,往戰友的方向斜斬而下。

    而金髮的士官不退卻,巧妙地傾過麵包身,令友人力道銳減,輕易甩下。

    接著,黑與金交錯了起來。

    佛羅倫斯接二連三發動激烈的斬擊,其兇猛程度,恍若遊龍,雷霆萬鈞,就連慣於戰鬥的艾妲,也讓她的氣勢給震懾住,趨於退守。

    儘管如此,她仍舊緊捉對方轉換方向的時機,向前遞了不少次反擊。

    兩人不斷移形換位,誰也不讓誰。

    一時之間,麥色碎粒四處飛散,為這猶如雙人舞般精彩的攻防增添不少光彩與香氣。

    相較於對手接踵而至的猛烈攻勢,艾妲屏氣凝神,藏青的眸子歛著精光,蓄勢待發;終於,覷緊微小的破綻,在麥色長棍觸及自己前,她瞄準對方無意間露出的空隙,氣勢陡增,手中武器一送,直取要害!

    面對這宛若猛虎出閘的一擊,佛羅倫斯心底一驚,急忙滑回長兵,勉強攔下攻擊。

    揚起一抹自信的笑,金髮軍人力道略變,長戈一晃,腳下踏著獨特的碎步,轉守為攻,施展起一連串令人眼花撩亂的招式。

    或挑、或刺、或劈、或削──虛實不定,難以捉摸,讓佛羅倫斯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專注於防守。

    ──情勢逆轉了過來。

    只見艾妲使出的招數有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彷彿沒有用盡的一天;法國麵包在她手上被舞得虎虎生風,氣勢凌厲洶湧。

    相較之下,佛羅倫斯的抵擋顯得左右支絀,不由得節節敗退了下來。

    最後,艾妲一個簡單的橫斬,便將佛羅倫斯的武器揮開;麥色長條物自無力再握的手中跌出,落在地上發出樸厚的聲響,替這場戰鬥畫下句點。

    「不要浪費食物!」個性很實在的金髮軍官皺起秀氣的眉,用手中有些許破損的法國麵包敲了下部屬的腦袋後,才疑惑地問:「怎麼突然這樣?」

    捂著被打的地方,佛羅倫斯邊想『到底是哪家做的法國麵包?為啥硬成這樣?很痛哪!』,邊聳了聳肩,答道:「大小姐想知道我跟妳誰比較強,所以──」也不說下去,她踮起腳尖,狠狠地咬了口艾妲還持著的法國麵包,自顧自地嚼了起來。

    「呿,果然很硬……不過還挺好吃的?」吞下已軟化的食物,她舔拭著嘴角,扭頭看向自家大小姐,「大概就是這樣。徒手打架的話我的勝面比較大,隊長的動作太直了……不過不知道為啥,只要隊長手上有握著什麼東西──像是操縱桿啦、槍啦、還有剛剛的麵包,氣勢就會不一樣囉,沒偷雞的話,我很少打得贏那樣的隊長。」

    望著還沒從震驚狀態恢復的聖女之子,艾妲輕輕嘆了口氣。大致上了解事情的因由,她把法國麵包扔給一旁的佛羅倫斯,直直走向陶瓷人偶,半跪著平視聖女之子綠琉璃般的雙眸,表情真摯地說:「大小姐,誰輸誰贏並不重要,我們是夥伴而不是敵人,不需要計較勝敗,況且,我跟佛羅倫斯擅長的方面不大一樣,自然無從比較。」

    她露出淺笑,「不管如何,正是因為彼此都有擅長與不擅長的地方,我們才能互相補足,成為彼此的最佳搭檔,用一加一超越二的力量,化做大小姐您的助力。」

    這時,聖女之子才猛然醒悟:「喔喔喔!我知道了!對不起艾妲我不該問這種蠢問題!」語畢,如往常撲向自己喜愛的戰士。

    「對對對~~隊長說的都對~~」邊啃著長條麵包,佛羅倫斯隨意地晃了晃手,附和著。

    看著戰友這副模樣,想起四周會變得如此髒亂的元凶便是她,艾妲刻意扳起一臉嚴肅,「所以,佛羅倫斯就負責將整備室打掃乾淨吧。」

    「诶诶?為啥?隊長妳不是說輸贏不重要嗎?」以為這是自己敗陣的處罰,她不甘地嚷道。

    「無關輸贏,把這裡弄得滿地板都是食物碎屑的人可是妳喔?清理也是應該的。」

    知道自己於理不對,佛羅倫斯臉垮了下來,「那我可不可以先去吃飯再來整理?隊長我好餓喔~~」她可憐兮兮地望向自家突然變嚴厲的隊長,眨了眨眼,期能博得同情。

    「不行。清完再去,我會在這等妳。」說完,她手負身後,原地稍息,頗有監工的意味。

    知曉自家隊長鐵了心不放行,她搔了搔後腦勺,咕噥了句:「早知道就別搞這種事……」,又撕了口法國麵包,就執起畚箕掃帚,老老實實地打掃了起來。

    良久,「妳們是不是又忘了誰?」還掛在艾妲身上,聖女之子卻覺得自己離兩人好遠。

 -------------------------------------------------------------------------------------

  對不起其實我只是想寫用法國麵包打架的場景(掩面逃)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